晋江独家第 15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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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然因为莫莫及时赶到，没有得逞，但是他永远记得那样的眼神，像狼一样泛着精光，他很是不喜欢。

    那些和狐狸哥哥交配的男人也会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，明明他什么都没做，狐狸哥哥每次还是会将火气发在自己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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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华灯初上，京城大街上灯红酒绿，红色的灯笼随着微醺的酒气四处摇摆，天香楼门口沾满了身材窈窕容貌姣好的女子，她们伸长了袖帕，散播着香风，引诱着来往的行人。

    今日的天香楼比往日还要热闹上几倍，几乎是座无虚席。除了一楼的大厅，就连高层的雅座也都被订满。人人怀中搂着娇俏的美人，高谈阔论，豪掷千金。更有甚者，掏出怀中的请帖，用贪婪的眼神，细细描摹那美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哟，这美人长得着实带劲，明明一双杏眼万分清澈，偏偏这上挑的眼尾和红艳的唇珠，天生就带着几分魅意，天生尤物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，要不是这请帖，老子才不来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呢，我家那母老虎可是管得很紧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说，这请帖上的花魁叫做云渺，我在天香楼有内线，那人说啊，这云渺啊，长得比这画上的可要动人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能吗？我不信。我看这画像上的美人，已经是我今生见过最美的了。我觉得就是画师夸张了，随手画了个只存在于天上的仙子，来诓骗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还真别说，我也觉得不可能有人能长得这般好看。这天香楼之前的花魁哪个不是吹得天上有地下没的，我看这个画像，也只是一个噱头。”

    天香楼是个方正的设计，一楼的大厅迎接寻常百姓，中间镂空，而高层的阁楼雅间则接待一些朝廷重臣，王孙贵族，商贾名士。

    等到亥时将至，天香楼才逐渐响起靡靡之音，无数歌女唱着市面上传播的淫词艳曲，那些来寻欢作乐的人，搂紧了怀中的美人，欲要行那合欢之事。

    在天香楼的最高层，重央黑发束冠，身着暗黑色锦袍，修长的手指捏着玉色的酒杯，收敛下长睫，遮住凤眸中不耐烦的情绪。

    他端坐在高位，神色冷凝，底下试图攀附他的官僚都小心翼翼，如履薄冰。

    一室静谧，直到房门被人轻轻敲响，重央才冷声说道，“进。”

    唐老板迈着步子走进来，他笑容灿烂，对高官陪着笑脸，完全没有面对下边人的那般颐指气使，反而装作十分和气的模样，“各位大人光临天香楼，鄙人顿感蓬荜生辉，特意带楼里比较会伺候人的几个姑娘和公子，给诸位大人助助兴。”

    他话语里滴水不漏，重央也没有说什么，只闷头喝酒，冷厉的眼眸甚至都没落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“王大人，怎么不给小唐介绍这位大人的名号？”唐老板见重央坐在高位上，容貌俊朗，年纪极轻，却能有今日的作为，忍不住还是想要巴结一番。

    他在脑中搜索了一番，还是没想明白此人是何人。照常来说，这京城里的达官显贵，他是结识了个遍的，没有理由不知道眼前的人。

    那王大人被重央的威压吓到，本想隐于角落里，被唐老板这样点出来，颇有几分无奈。

    他颤抖着双手，在心里暗骂了唐老板无数次，才谄媚笑道，“这位乃是重央将军，他先前不在京城，此次是历下了赫赫战功，又从无尽之崖安然无恙回到京城，所以当今圣上钦定他为一品大将军。”

    唐老板一听这个称号，眼睛都亮了。一品大将军，只听领于当今皇上，可谓是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上。难怪这些达官显贵这般战战兢兢，生怕触怒了这个活阎王。

    “哦！原来您就是重央将军，是小唐有眼不识泰山，失敬失敬！”他招呼着身后的美貌少女和少年，让他们在重央面前一字排开，“您看看，有没有合心意的。若是没有喜欢的，我再去给您找找。”

    重央对他这般过分的热情并没有丝毫反应，完全不给面子。他脸若寒霜，不置可否，倒是自斟自酌，酒杯从没有停下。

    唐老板将他这副冰冷且不近美色的模样收入眼底，当场被下了面子有几分尴尬，只好拿自家的小倌出气，指着那个和云渺有几分相似的小烟，骂道，“你，你苦着一张脸做什么，是给重央将军脸色看吗？”

    而无辜的小烟，明明他并没有做错什么，却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，扑通跪了下来，求饶道，“唐老板，我，我，没有。”他一紧张，就开始结巴，一句话说得都不完整，仰着一张脸，眼眶里泡着眼泪，我见犹怜，可怜兮兮的。

    重央一直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，直到听到那结巴的声音，修长的手指攥紧手中的酒杯，都能看到那酒杯上的淡淡裂痕。

    他狭长的凤眸扫过去，看似平静无波，却又像酝酿着滔天的情绪，冷声道，“你，过来，给我，倒酒。”